“转学?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你要转的是什么学校?”夜光大吼着,怒锤了锤桌子。
“我算是看出来了,一直以来,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你只是把你当成你炫耀的工具!但凡你知道我在那所谓的私立学校经历过什么你就不会这样说!”暮光怒视着夜光,摔碎了桌上的杯子,随后夺门而去。
“暮光!”斯派克在心里喊着,又吠叫了几声,它想喊出声暮光的名字,但是它不敢啊,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一只狗在不到一周能说流利的人话肯定会被人抓去做实验的,更何况人家夜光是什么职业啊,是科学家啊。斯派克跑到门口,想追上暮光,但却被夜光呵斥道:“你他妈要是赶跟着那个混蛋我把你那四条狗腿给打断!”他说完,猛的关上门,便转身上楼。只留下坐立在门口的小狗在那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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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两周前,也就是刚转入坎特拉高中的第二天和父亲吵架的那晚,暮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这两周里,虽然交了朋友,但还是让她感觉很漫长。更何况她上高中后,一直以来都是独居的,未免也显得有些孤寡。午夜闪闪的回归,失控的情绪以及乱套的魔法。
行吧,显然暮光认为这些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现在主要的是她给缓解父女之间那尴尬的关系,其次才是训练。自从和夜光吵了一架之后,暮光的内心一直很空荡,甚至是有些愧疚。
当然,这意味着也要让不善于表达的她去直视着这一切。
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大门口,明明是父母的家却把自己当作外人一样。她犹豫了半天,终还是敲下了这再熟悉不过的门。
门开了,暮光后退了几步,只见开门的人是暮光的母亲——薄暮。
“哦?女儿是你啊,好久没看见你了。”
“这次主要我主要是来道歉的,爸爸在家吗?”暮光惭愧的说道。
“他在家。”二人沉默了会之后,薄暮先开口道:“自从你和你爸吵架之后,他的心思我总是摸不透......情绪一直很低落。”
“所以和一个叛逆的坏孩子在一起千万别手下留情好吗。”暮光无奈道,又小心翼翼的进了房。当她的余光看向客厅的时候,看见夜光和一个让她感到很熟悉的男子在一起闲聊着。仔细一看,这不是劳斯兰奇吗?
行吧,看来她给收回自己昨天说的那些鬼话了,她爸和劳斯确实认识。
“hi,又见面了,暮光闪闪小姐。”劳斯看见暮光之后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夜光听见“暮光闪闪”这名字的时候,心中仿佛一缩,他瞟了一眼女儿,发现暮光也在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几秒之后,夜光就把头低下来,继续喝着他的茶。
“是啊,又见面了。”暮光无精打采道,心不在焉的又看了夜光,又迅速泡上楼。
“闹矛盾了?”劳斯这一问一下戳中了夜光的痛点,夜光扭过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生气的说道:“你这家伙,说话可真直白。不过......是的。”夜光无奈道,说到后面,他的一股羞愧感油然而生。“不过讲真的两周前我不该对小闪发火的,就应该好好谈谈......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转到那个各项指数都不合格的学校里去,坎特拉高中究竟哪里好了?”夜光这话一出口,反思自己的同时显然还是有些生气。
“我明白你望女成凤的那种心情,但在询问时,你有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劳斯将问题抛给夜光去解答,答案显而易见,换来的是夜光的沉默不语。“好好想着吧。”劳斯不再多说,站起身来则是向楼梯走去。
暮光来到银甲闪闪的房间门口,刚想敲门,银甲却自己开了门。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毛巾又靠放在脖子上,显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明显是刚洗过澡的样子。“舍得来了啊?”
“银甲,是暮光来了吗?”斯派克摇着尾巴跑到门口,暮光看见斯派克后俯下身子摸了摸它的头。“猜对了,但很抱歉我现在没心思陪你。”
“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吗?你还好吗?”斯派克关切的问道。暮光回答道:“一点也不好,这两周我就仿佛过了一个月,过得一直很不安稳。”她心里暗自咆哮着,又转身问起银甲:“你没有把大赛上的事情告诉爸妈吧?”
“当然没有,不过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你要选择隐瞒而不是坦白从言。”
“对于魔法什么的而言在科学上本质就是笑话,所以你还觉得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变成一个差点毁灭世界的怪物这类的说辞他们会信吗,反倒觉得对方可能是哪家精神病院跑来的患者。所以有谁会信我呢?”暮光靠着墙,无所谓的说着。
“你有斯派克为证啊,毕竟一只会说话的狗出现在别人的眼前很难不信你的话。”银甲说道。
“你以为我没有考虑过吗?假如就算有斯派克为证,他们也信了所谓的魔法,然后呢,让他们担心吗?”暮光怒道,她意识到自己的火气太大了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又低声道:“抱歉,自从友谊大赛之后我的脾气就很不易控。”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复杂的关系呢?或者说该怎么解释呢?还是说继续一声不吭?”银甲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会好好面对这事的,至少给先让我想想该如何面对。”
“其实爸还是很爱你的,只是一时太冲动了。”
“说难听点其实我两都有错,但我认为错的只有我。”“我知道爸这么做都是为我好,但......你懂得......”暮光说完叹了口气。
“父女之间的矛盾吗,要不和叔叔讲讲?”劳斯站在台阶口上笑道。
“我记得你两好像没见过面吧,你和劳斯先生认识认识?”银甲疑惑的看着两人。
“呃,算是吧,三天前在学校碰见的他。”认识归认识,但不代表暮光会信任一个身份来路不明的人。
没办法,主要他的言行举止实在让人信任不起来。
但恰好是眼前这个不信任的人又似乎给了她一丝希望。
好吧,也只能选他了。
“劳斯先生,您能替我向我父亲道歉吗?”
“为什么呢?”
“在前两周我和父亲吵了一架,对他说的话有些太过了,一直想找机会道歉,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孩子,这种事你给亲自解决,也只能你自己去解决。单靠别人帮忙只能给你带来暂时性的所需。”劳斯语重心长的说道。“人们都知道事情该如何解决,但却都输在了如何表达情感。”这话仿佛一下就戳中了暮光现在所焦虑的困苦当中。
对啊,不是她没有解决方案,而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愿向别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包括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就先走了。”他跟暮光说了同样的之后便下了楼。
“多谢款待,那我先告辞了。”
“嗯哼,劳斯先生慢走。”楼下传来关开门声,暮光这时开口道:“虽然真的不怎么信任劳斯,但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信任的只有他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对的。”暮光越来越好奇,那位“不速之客”到底是敌是友了。
“你又和他怎么了?见谁都保持警惕吗?”银甲问道。
“这个与你无关。”暮光淡道。
“我真的是越来不懂你了。”银甲不解的语气又带点无奈。
“是啊.......我也越来越不懂我自己啊。”暮光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银甲听得不太清楚,试图再问一遍。
“没什么。”暮光心虚的答道。
“可能是她最近又发生了怪事吧。”斯派克插道。
暮光翻了翻白眼。“我承认我最近的脾气是有些暴躁,但我没事,所以某只小狗别胡思乱想。”
“呃.......好的,那你接下来打算该怎么做呢。”斯派克歪着头,举起左爪。
“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似乎坦白从言是最好的选择,但斯派克,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还气在头上啊。”薄暮走了过来,坐到夜光旁边。
“现在没有了,刚刚仔细想了想,我想我欠小闪一个道歉。”夜光低声道,又瞥了一眼楼梯口,刚好看见暮光扶着墙走下楼。斯派克则是跟在后面。两父女四目相对,暮光先是低下头,又忐忑不安的走到夜光面前,惭愧的说道:“爸,对不起,二周前,我不顾您的感受,因自己的私欲向您发了火,我感到非常抱歉,如果您还坚持要转学的话......我不反对......”夜光听后随即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暮光的肩膀说道:“你不必道歉,你是对的,而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夜光接着说,“一直以来,我只在乎你的学习方面,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不尊重你的选择。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最失败的一面。我不拦你去坎特拉高中,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听你转到那的原因。”
“那你最好做点心理准备,下面她所讲的绝对会震撼你的三观。”斯派克突然开口道,让夜光和薄暮都吓了一跳,而暮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两人惊异的看着那只会说话的狗,夜光支支吾吾的说:“好......好吧......我现在已经被震撼住了,没有什么比一只狗说话更奇怪的了,你说地球要毁灭了我都信。”
“格局小了,下面我说的事里一只狗能说话算是最正常的一个了。哦,对了,事先说明,银甲其实早知道了。”暮光耸了耸肩,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薄暮和夜光的面部表情可以用“连绵起伏”来形容。
“我信......但银甲如果早知道的话为什么从未告诉我这件事。”薄暮问起她。
“是暮光不让他说的。老实讲,她之前也嘱咐过我别在其他人面前说话,当然,除了极个别。”斯派克用前爪挠了挠耳朵说道。
“我虽然说过我什么都信,但这未免有些太荒谬了。”夜光话音刚落,只见桌上的东西被一层紫色的光晕包裹着,飘在了半空中。
仿佛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暮光的魔力又失控了。
她惊恐的看向四周,嘴里不断念叨着:“求你了,赶快停下来啊!”她试图控制这魔力,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这让暮光感到背后一凉。
这该死的魔力。暮光内心咒骂着。
“好吧......现在我信了......”夜光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始终被眼前的景象所惊住了,甚至还认为他可能是在做梦。
“不知道是谁刚刚说这两周没事的,老实说吧,这两周发生了什么。”斯派克问道。
“这个待会再说,我本来只想说友谊大赛上的事情的,结果这魔法突然失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暮光边说着,边抓住空中飘着的物品,倒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
“所以说你是什么时候又有魔法的?”斯派克虽然看过比这更震撼的事情,但此时此刻,他也不禁感慨着。
“三天前有的,不过能别说‘又’了行吗,我知道我上次得到魔法之后很丧心病狂。”暮光朝斯派克翻了翻白眼,无奈之中又带些愧疚。
光晕消失,好在暮光提前抓住了空中的东西,不然绝对要赔好几样东西。
“我觉得来看你们要从一周一次改成三周一次,现在真的不能离你们太近了,魔法失控的不确定因素有太多了,到时候再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可不好了。”她的声线几乎颤抖,说完又将手里的物品一个个放到桌上。
“冷静,女儿——”
“等等!这也就意味着训练给提前进行了,绝对不能再拖了!我还要重新定制一份计划清单!”暮光打断了夜光的话,完全无视了他,反倒是越来越紧张,毕竟这种情况谁还有心思去听别人说话啊。
“冷静,暮光,深呼吸。”暮光照做了,逐渐冷静了下来。夜光拍了拍她的背说:“凡事不是都有解决方法的不是吗?”
“抱歉,我太激动了,这几天因为这事真的头大,压力也挺大的。”暮光低声道。
“所以你是怕你再次变成怪物吗?”斯派克问道。
“嗯......”暮光声音逐渐小了起来,她低下头,靠在墙壁上。“所以说我现在糟糕透了是吧,先是变成一个满足自己私欲的恶魔,还有这乱套的生活和不堪的人生......”暮光的声音渐渐没了声。
“要知道,家人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变成了什么,你永远是爸爸的女儿。”夜光将搂着女儿,安慰道。暮光听后鼻子一酸,她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上的一丝泪水,随后又戴上眼镜,抱起父亲。“谢谢您......”父女两人相互拥抱起来。
三字虽短,但足以让不善于表达的他们和解,心中的担忧也终于放下了一块。
劳斯透过窗外,看见这温馨的一幕欣慰的笑了笑,但同时也回忆起了自己家破人亡的记忆。但这种回忆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哟,某人看起来很低落啊。”无序突然冒了出来。
“突然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劳斯低声道,一笑而过,又转头看向无序。“你应该庆幸周围没有多少人注意你的,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的。”
“按常理出牌可不是我的作风。”无序笑道。“不过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的不是吗?”
“是啊......我很期待那七个人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他点了点头,拉低帽檐,便扬长而去。无序也打了个响指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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